优酷,啃老

业界 作者:DoNews 2022-06-02 20:10:08


作者 / 海 海
编辑 / 大 婷
运营 / 小饼干
市场在怀旧,优酷在偷笑。 
“《甄嬛传》:酷,我保你一世富贵啊”
“优酷上线4K修复版黑猫警长”
 “考古的尽头是优酷”
“优酷的酷是库存的库吧” 
要问2022年上半年的内娱复古风潮里,谁是最大的赢家,优酷必须有姓名。 

被盘包浆的《甄嬛传》带着“甄学”席卷全网,连带着手握版权的优酷也成为了炙手可热的舆论关怀对象。
 
在各家S+们连续扑街之后,一度被调侃是“躺赢”的表率。  

2018年,优酷从陷入经营困境的乐视手里拿到了《甄嬛传》分销版权。上架之后,一周内播放量就达到了1.5亿,直到2022年6月1日儿童节,《甄嬛传》在优酷站内的热度仍然达到了7844。
 
“一部《甄嬛传》保住了优酷一生的荣华富贵”的段子倒也不是虚言。 
但,你以为酷手里只有《甄嬛传》,那你就错了。
考古武侠剧
这边“武侠支棱”炒得正热,冲上热搜,换来了风生水起的花式嘲讽。 
那边,优酷躺着就成了最大的赢家。 
有时候很疑惑,到底是剧方不懂观众,还是宣传太懂粉丝。武侠支没支棱,大家早就心知肚明(承认吧武侠早就式微了,江湖侠义哪有搞cp来钱快)。“支棱”没得到认证,抄袭倒是被扒了个底朝天。这事已经讨论过一轮了,今天不再深入批评。 
我们今天要来聊一聊在这场“武侠支棱”的批斗里,那条武侠支棱的热搜,让什么好剧短暂地支棱了一下? 
 
首先,大面积的抄袭对比上线之后,《鹤唳华亭》这个“受害者”,在同行的衬托下,脱颖而出。 
靠着优秀的画面,上乘的演员表演、精致的服道化配置等等,得到了观众全方位的褒奖。优酷一毛钱没花,顺利赢下一局。 
剧集豆瓣主页的讨论小组里,甚至新增了许多安利感谢帖。感谢有钱的疑似抄袭者,为我们送来了热度和关注度。 
S➕,如果你的热搜还能发挥这样的功能,那kk以后再也不骂你了,请大胆挥洒尽情霸占肆意碰瓷。 
与此同时,鉴于太懂粉丝的宣传方持续加码吹打戏,并且吹太大了,于是在各种公开处刑的对比画面里,《怪侠一枝梅》独占鳌头。 
这就值得说道说道了。  

同样是武侠路子,同样是朝堂与江湖,同样是侠女与侠客,同样有爱情和友情。这部2010年上线,刘诗诗、霍建华、马天宇、释行宇主演,被称为“唐人最后的巅峰”的剧集,当年也贴着“新武侠”的标签,被嘲讽过。
 
那么,这轮安利,是时光增加的滤镜还是岁月造就的光环? 
kk搜索起了这部《怪侠一枝梅》。 
从B站开始,杀入眼帘的是“什么叫打戏,这TM才叫打戏”。 
嚯,口气还挺大。 
点开一看,倒也没夸张。 
四平八稳的一字马,玩成招牌动作的挽剑花,耍双刀、后空翻,这些传统武侠打戏艺能,对刘诗诗饰演的燕三娘来说,通通不在话下。  

密集打戏场面在cut里真的带感,该慢也慢,该快也快,轻功飞奔的场面,也有5毛特效。但整体动作连贯舒展,没有使用大量的碎镜头来拼贴出“快感”,就连近身搏斗的出拳,都干净利落,是如今对比起来可以买365个热搜,日更来吹的程度。
  

一个拉踩,《怪侠一枝梅》和《有翡》是同一个武术指导,究竟是武指个人能力的沦丧,还是哔哔哔哔,此处自动闭麦。
 
那个时候唐人影视的小白楼地位超然,刘诗诗在进《怪侠一枝梅》剧组之前,得先进入小白楼进行武术集训。刘诗诗小白楼训练视频,至今都还流传在各类打戏场面的二创视频里。  

胡歌也曾经介绍过,在进组之前,会在小白楼进行武术训练,包括吊威亚等练习。
 

这样认真训练加舞蹈基础带来的功底,即便到了流量时代,85花之一的刘诗诗,从侠气飘逸、眼神到位的燕三娘,退化成了被吐槽神情木讷的凤卿尘,也能让她在《醉玲珑》里带着大量特效的武打场面里,一句没被诟病过。
 
720度的陀螺转说来就来,完全不需要洗衣机特效来“装饰”。打戏的退化,到底是在哪一环出了问题,一目了然。 
居然这么高清? 
在up主们激情的公开处刑场面对比里,kk决定重温一下这部剧。 
从有钱的鹅厂到猕猴桃,最后在优酷的仓库里找到了正片。啃老的优酷,又赢一局,谁看了不说它好命。 
于是拉踩开始蔓延,从《怪侠一枝梅》到《且试天下》,过去十二年间,武侠剧的退化又何止是打戏。 
《怪侠一枝梅》的故事,讲述的是“当朝第一通缉犯”离歌笑、“燕子神偷”燕三娘、“翻江大盗”柴胡、“千面戏子”贺小梅,四人因追讨赈灾黄金案而汇聚一堂,在朝堂污糟江湖动荡的大明朝,惩奸除恶的故事。 
以单元剧的形式展开,没有干净到让人感觉现场有甲醛味的场景画面,主角也不是动辄上天入地的超凡绝伦人中龙凤,他们有各自要淌泥潭和为了抵抗腐败在乱世中求生的代价。 
霍建华饰演的离歌笑,锦衣卫下岗,流浪汉再就业。  

一出场就是蓬头垢面,鲜血斑驳,半点“新武侠”男主的样子都没有呢!要不是画面高清,kk都以为误入了犀利哥打黑拳的现场。
 
别小看这高清。高清对老剧而言,有多重要呢?优酷曾在2019年的老剧修复轮给出过一组数据——《还珠格格1》在高清后,观看人数同比增长了172.4%,播放时长同比增长了187%,超过800万小时。 
对比之下,以现在剧集对磨皮的喜爱程度,“高清”程度都要比不上十二年前的修复版了。 
也别小看这蓬头垢面,拉一拉近几年同类题材古装剧,这样的“邋遢”场面很少见了。 
《怪侠一枝梅》没有描述太多大场面的江湖传奇,前两个案子惩奸除恶,后续四个小案件,串联起各人旧事的同时,将朝堂与江湖紧密结合(《且试天下》滚进来学习)。感情戏的处理上,也没有占据太多的篇幅,故事核心与主线始终都是抽刀打马入江湖的侠义之心。  

而十二年之后,刀光剑影被特效慢动作替换,为国为民的侠之义者成为了要美人不要江山的AI。大家你死我活斗了几十集,最后都不想要了?不想要你送人啊,你争什么呢?
 
有人洗白,说观众不爱冷兵器的武侠剧了,武侠故事老掉牙,刀剑要换主角肉身轰大炮才有意思。 
资本选出绝世美人,说这是审美的迭代和变迁,道德绑架观众要包容。 
然后挂着江湖侠义的皮,上演跟幼稚园舞台剧差不多水准的朝堂纷争,非要按头说观众吃这一套。 
滑天下之大稽。 
建议工业糖精们还是不要蹭“武侠”的热度了,坦荡荡地承认自己是个无脑甜宠,kk还敬你是条汉子。 
我为什么宁可反复地盘《甄嬛传》们? 
为什么呢? 
这个问题应该有请各大耗费巨资的S+们都来聊一下。没有人比它们更有资格来聊这个问题了,毕竟它们的剧设都是花了大钱但得不到观众青睐的大怨种。 
到底是老剧常看常新,还是新剧苟且不给力?观众心里都有答案,建议制作方自己想想。 
云合数据显示,2022年第一季度,老剧(此处指上线于2021年1月1日前的剧集)有效播放占全网剧集有效播放的54%,累计414亿。在全网剧集大盘下滑9%的情况下,老剧播放量逆袭上涨4.3%。 
2021会员内容有效播放霸屏榜中,《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》以超过16亿的会员内容有效播放排名第二,《甄嬛传》排11,常看常新的《琅琊榜》也在第14位。   

云合数据曾经还统计过2018-2020这三年的电视剧有效播放量年榜TOP100,令人意外的是,每一年都有20部以上的老剧上榜。 
一边是被嫌弃的新剧,一边是在舆论场里时不时就能翻云覆雨的《甄嬛传》们,这一切让kk忍不住想起去年5月各家在《老友记》版权上的“勾心斗角”。各家都知道,经典老番不容忽视的市场价值。 
2017年优酷以“高清修复计划”率先布局老剧;2019年3月,爱奇艺发布“经典电视剧数字化修复工程”,宣布对50部经典国产电视剧进行数字化修复;腾讯也没落下脚步,B站更是堪称老剧的老家。 
而如今这怀旧潮里讨论内娱考古最大赢家的势头,让kk想起饭统戴老板就辜朝明《资产负债表衰退:日本在经济迷局中的挣扎及其全球影响》一书中提到的"资产负债表衰退"核心要义阐述: 
日本泡沫破灭导致资产价格急剧下降,让大量公司和家庭都"技术性破产"。什么是"技术性破产",就是日本企业在泡沫顶峰时加杠杆购买了高价资产,如果按照跌下来的价格重算资产负债表,很多公司其实已经资不抵债了。
在影视泡沫巨大的那个阶段,各家争抢着炒高价格买入的那些头部IP们,在流量潮水退去之后,要是按照跌下来的价格重算,有多少能带来《甄环传》《知否》《琅琊榜》等老剧那般超长长长长的长尾价值?  

这本质上依然是“好的内容才有价值”的问题。
毕竟当下市场的冷淡,更接近于不再追求利润最大化,而是追求负债最小化”。这也不免让人想起12年来首次实现盈利的爱奇艺。 
市场如此低迷,盈利当然是一件振奋人心的事情。但其盈利的驱动,并非营收增长带来的数据,而是通过控制成本来实现的。据新浪科技报道,2021年底,爱奇艺为盈利全面削减内容投入,不少项目被搁置暂停。 
砍项目减少支出,加上大幅裁员降低成本,最终得以盈利,这就很有意思了。 
这样的局势之下,优酷用豆瓣5.8分的《与君初相识》吹什么“让仙侠剧又往前走了一步”,根本没有什么说服力,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反讽。 
但倘若要说,我优酷仓库里有仙侠剧届永远的神——《仙剑奇侠传》1和3,而且是高清修复版,感觉就靠谱多了。 
酷啊,这是你的老本,你花了钱买的,啃啊,大胆地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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